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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24章 高阳秘议(1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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燕青这一去可不是一两盏茶的功夫,直至日上竿他才回转,引来西夏商人也倒罢了,他却一脸晦气。

“如何这般脸色?”卢俊义深熟燕青个性,看他这付面容,便知晓这事出了意外。

衙内仍然安坐,适才宗昌来禀,说‘娇夫人’要出去一趟,他便领着几个人跟着去了,而衙内知是霸王娇去张罗车了,只为明日启程做好一切安排,这时看燕青回转的脸色,他也没放在心上。

“衙内、员外……”燕青先恭身做礼,然后才道:“那西夏马贩感情昨日便看出员外财势不足,不知如何就与那徐员外派来的人搭上了话,听那店家说,西夏马商一行人昨夜便结帐走了,怕是去了大名府。”

“徐员外?又是那徐定平,此人真是我卢俊义的克星,几趟买卖皆败在他手里,真真是恼人!”

卢俊义不由火往上撞,一张脸笼罩了阴色,他与徐定平同为大名府富户员外,但论财势远不及人家。

衙内微一蹙眉,脑海中浮起这个徐员外的印象,在乐寿初建舟事时,自已曾亲自拜访过他的女儿徐翡,只是人家那时看不起自已这个小衙内,表面上虽也恭敬,实际上没拿你当一回事,谁叫你老是个县令呢?

后来在大名府行宫给莺美发现这个徐翡是深藏不露的剌客,才对徐家有了全新的看法,这一阵关于徐家的动向,石秀应该派人监控着,只是自已这时无法联络郎,也就要不来想要得到的消息了,他心下也是郁闷,这时代的通信忒也落后,忒也误事了,自已一直想建立起的通信机构至今还没有着落呢。

“员外所言的这个徐员外,我也有些印象,舟事初建时,也曾邀他入伙,那时徐家眼高,看不上我这小衙内,后来舟事垄断了北地水道,他又急了,想来入股,如此奸滑人物,却不想与他深交,皇后娘娘回驾京师时,经大名府,徐家女儿徐翡竟夜探大名行宫,飞檐走壁,身手不凡,徐家,颇为神秘啊!”

卢俊义和燕青都听的怔了,怎么也想不到徐家女儿居然有这等深秘的背景,“衙内可探出徐家底?”

安敬微一蹙眉道:“去岁十月,我便入京了,一切事务交由石郎主持,徐家动向也在郎派出人等的监控下,只是我忙于大事,倒不曾过问许些细节,眼下郎又在隆德府坐镇主持大事,书信来往其不便,想询问些事项也有所不能,唉,通信这真是个令人着恼的头疼事,不过这趟事却不能放任,便是追去了大名府也要截回这桩买卖,想来员外对那徐家颇为了解,可知这个徐员外买了马匹又拿到何处去出售?”

卢俊义点头道:“这些买卖也瞒不得人,河北地面上贩马商人不少,多与我有些交情,那徐员外一直便想插手这桩生意,但不及我做这桩生意早些,是以一直都处在劣势,近一二年却抢了我多桩买卖,所收马匹也多数卖给了契丹马贩,尤其自去岁起,女真人贩马商人大抬马价,一匹好马肯出纹银二两来收,以致河北地面的诸多马贩商人皆愿与之交易,可这徐定平是个死脑筋,他只卖给契丹人,还扬言说女真人做生易没信誉,便是出价十两买他的马,他也不卖,却叫人想不明白,这个徐员外是什么心思?唉……”

听到这里,衙内却笑了起来,“呵……好个徐定平,给辽邦契丹人做得好奴才,这趟我定与他细细计较。”

卢俊义一震,马上反应过来,燕青也是一脸讶色,甚是敬佩的望着衙内,“衙内说那徐定平是奸细?”

“**不离十,不是奸细,也定拿了辽人好处为他们做事,北方连年征战,如今女真人又欲起事,好马自是草原上称雄的资本,契丹和女真人都在抢这好货,偏我大宋人就是傻蛋,为几贯钱做好事给他们。”

卢俊义和燕青都脸红了,前者道:“衙内之言有理,是我疏忽了这一节,这贩马买卖不做也罢!”

燕青也是七巧心思,自也想通了此节,不论是契丹还是女真,他们获得的马越多,其战力也越强。

“不然……贩马生意不仅要做,还要大做,江南水草肥沃,我欲筹建一座大牧场,贩来不卖,留着自家用,员外只替我做这桩买卖,有多少收多少,韩信点兵,多多宜善,我大宋缺的就是大量的好马。”

“衙内吩咐便是,我自把这桩买卖做好了。”卢俊义听了这话心下也赞赏,但也多了一丝疑窦。

衙内说要留着自家用?用这么些马做什么?心里闪过这个念头,也没多想,很快就把它抛开了。

午时,衙内又在独院招待卢俊义和燕青,更将‘姐姐’萧瑟瑟请来相见,这算是真正的接纳了卢、燕二人,二人也收宠若惊,衙内肯引亲氏相见,自是没把他们当做外人,而瑟瑟国色天香,二人忙敬酒做礼。

衙内不提瑟瑟姓名,只说是姐姐,卢燕二人也搞不清,只当是他‘亲姐姐’,又因瑟瑟做汉人装束,根本看不出她曾是辽国名妃,而辽人多习汉俗,历经余年,语言也都汉化了,以致卢燕未动丝毫疑念。

萧瑟瑟则是端得出的女人,举止大方、气质优雅,谈吐更是不俗,真真让卢燕两个人见识了一回大家贵妇的雍容秀姿,她酒量也是惊人,几碗下去,一张俏面浮起薄薄绯晕,但却没流露丝毫的冶荡媚态。

如今衙内也是海量,体质改善后食欲大增,原本瘦削的身躯在两个月内就长了肥膘,今日也因收了玉麒麟心怀舒畅,喝起酒来更是爽利,酒宴正酣,他便道:“既知那徐员外底细,这番做事也不须畏畏尾了,这批好马只管让姓徐的买去,我等做趟恶人,半道上打劫他才好,只不知员外你手下有无多可用之人?”

卢俊义本出身在江湖,说起这些劫掠之事也不会反感,倒觉得衙内真性真情,“不瞒衙内,忠心可用之人寥寥不过十数个,多余人等皆为讨口饭吃,不过我多行外道,结识不是强人好汉,借些人手来非难事!”

“哈,那倒不必,做这些事,用便用我们自家兄弟,非是缺少人手,只眼下我们这些人足以成事,为长远计,员外可依我之见行事,广召河北好汉,聚义一堂,做些大事,草莽多英杰,只怕没忠心的好汉跟着做事,倒不愁没有银两养活大伙,只待时机成熟,我奉请朝廷,编入州府厢军,员外也可为国效忠!”

话说的卢俊义一楞二楞的,直到听见最后一句,他才完全放了心,事实上在他心里,可没想过要造反。

衙内也就高明在这里,他才不说自已要造反呢,说也是对最心腹的人说,象卢俊义、燕青人等,只便哄着就行了,等到了真正要做反的时刻,只怕他们想退出亦有所不能,形势迫人紧,那刻营造出形势便成。

宋祖当年夺江山时也是形势所迫,到了成熟的时候,顺水推舟的事,以衙内的聪明,不难营造有利形势,非要‘夺’的这些人心服口服外带佩服不可,实际上此时宋廷已大失人心了,是余一帮贪官酷吏拥戴着这个朝廷,年年税赋收上来不用于治国安民,大部分给皇亲显贵、奸宦权臣瓜分了,江山不败待何?

卢俊义知晓南北舟事财源丰茂,养些家族‘私军’算得什么?这衙内又是皇亲,私军也便有机会成为朝廷正规军,他心下也是喜欢,这遭选对了人,跟着大衙内日后必有出息,当下道:“必不叫衙内失望!”

“甚好,此番员外返大名府时不妨沿途多访些志同之士,草莽好汉,愿入南北舟事者皆收,但有一条,舟事律法严明,杀贪不伤民、劫恶不掠贫;庶民姓多挣扎在水火边缘,过着吃上顿没下顿的苦日,谁若糟贱穷苦民众,我安恭要他的脑袋,还有一条,令行禁止,没规矩不成方圆,入了舟事便须遵我律令,自讨做不到这一点的,打发远一些,我不稀罕没规矩的人,员外结交好汉时,须把这些丑话讲在前面,总之须把握一个原则,宁缺勿滥,至于小喽啰的招揽,可放松一些,久在江湖上浪荡,积习已久,慢慢调教可也,最后一句,我要的不是乌合之众,员外枪棒河北第一,要拿出大把空闲功夫操练这些人,日常用、食物衣物我自供给,其它的事就却员外筹谋了,欲成大事非竖坚志不可,今日这番话不可随处乱嚷……”

卢俊义压着心头震骇,点了点头,果然这衙内是心存大志的人物,他这是为皇后发系演练私军吧?管他那些作甚?日后真列为正规州府厢军,自已也可捞得一官半职光耀门楣,至少祖上也不曾有过当官的啊。

又是一番细细商议,宴席直到后晌才散了,萧瑟瑟退席早了些,衙内却亲自送了卢俊义出院,最后议定,让卢俊义这就启程办这桩大事,至于那五匹马的事,衙内揽下了,那西夏商人的马还在途中,等到了大名府怕是半个月二十天以后的事吧,是以不急着计较这些,又与卢俊义秘商,叫他在大名府建麒麟庄,明面上只为结纳江湖好汉,暗地里却聚集好汉们私练成军,以备应召入‘伍’,这招也亏衙内想得的出来。

……

大宋,政和四年月初九(阴历),阳历四月十五这日,安敬一行人入了河间府治,他们且行且走,也不急着赶,高阳县距河间府很近,过了滹沱河,没半日功夫就进府城了,清晨动的身,日暮前入的城。

出了高阳县,霸王娇就寻了借口把余里衍、敖卢斡诳到新车上去了,又叫萧俏奴照顾他俩,她则假意给两个孩说稀罕事,萧瑟瑟和萧俏奴却知霸王娇此举有深意,当时瑟瑟脸就红了,萧俏奴则明白主人心事,也力促成这桩好事,便与霸王娇两个人一起哄走了瑟瑟一双儿女,瑟瑟只以为是衙内这般吩咐的。

她自然不会想到是霸王娇主动提议的,只因换过她是衙内女人也不会这般相忍相让,心里只是想,自已在高阳一番剖心示爱,终是感动了衙内,他才这般吩咐霸王娇给他行方便,家主说话,妇人哪敢不遵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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