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欢颜神情浅淡，这一刻眼底的神情，无人能看清，她垂眸看着肩膀上的外套，悄然湿了眼睫。
厉冥渊见她不动，以为她不舒服，便问，“怎么了？”
苏欢颜擦了擦眼泪，忽然问，“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？你明明知道我……”
出身就是罪孽。
厉冥渊眉头一皱，觉得她情绪有异，声音软了下来，“哪里有那么多为什么？我喜欢你，这就足够了。”
苏欢颜想，她这样的出身，还有人愿意爱她，本就是幸运……
她握住了厉冥渊的手。
这一刻忽然心酸。
她曾经也对自己所遭遇的那些不公，感觉到委屈，但是自从知道她对于苏家来说意味着什么之后，那些怨怼，就变得无足轻重……
洁白的，柔软的手指，缓缓的抚上了他的手。
厉冥渊浑身一震，眼底闪过亮光，下意识的握紧了那只柔软的手。
苏欢颜垂着眼睫，轻声说，“我记得你说过，你母亲还在……”
“嗯，”厉冥渊声音变得很柔软，“我母亲还活着，但是她在很多年前，就已经疯了。”
“你很她吗？”她问。
厉冥渊沉默了一瞬，还是说，“曾经恨过，后来就觉得无所谓了。”
苏欢颜笑了笑，眼泪一颗接着一颗的落下来，“母亲在不好，也是母亲啊……”
就算她的母亲，是那样痛恨她……
但他情愿相信，曾经她是真的疼爱过她的，哪怕只有那么一秒钟……
厉冥渊知道母亲是苏欢颜的伤心事，那是苏欢颜这辈子都求而不得的东西，他双手搂住她纤细的腰，“她们没给你的，我会双倍给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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