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会后悔?”</p>
“不后悔。”</p>
顾停舟再无话可说。</p>
他慢慢让开一条路,道:“昔日的馒头窟你应当记得,现在那处地方归他了。我从前与他有过生意来往的协议,我的人登不得那座岛,你单独悄悄前往,兴许能找到他的踪迹。”</p>
贺瑶怔了怔,道了声谢。</p>
她往外走,跨出门槛的时候,顾停舟在她身后道:“你的爱,是义无反顾非他不可,我的爱,是克制,也是成全。”</p>
他的声音低沉清冷,看似平静从容,声线却隐隐颤抖。</p>
贺瑶看不见,他的眼睛里藏满了千万种不可言说的情愫。</p>
贺瑶揉了揉额角,停顿片刻,抬步离开了抱厦。</p>
黄昏的夕光照进来。</p>
顾停舟摘下披在肩头的孔雀蓝官袍,缓缓落座,眉梢眼角略显疲态。</p>
他静坐在那里,想着与贺瑶相识以来的点点滴滴,忍不住笑了笑。</p>
笑罢,又觉十分苦涩。</p>
他道:“话本上说,风月之事浓情蜜意,乃是人间第一趣事,世间男男女女都该趁着年轻尝一尝滋味儿,我怎么却觉着……这东西最是伤人?比刀剑毒药,都要伤人许多。”</p>
顾蓁蓁抱着琴站在抱厦外,望了眼枝头开开谢谢的桃花,柔声笑道:“阿兄从前总是不近人情,像是供奉在庙里的菩萨,如今尝过‘情’之一字滋味儿,不论是苦是甜,倒像是彻底鲜活起来了。也并非全是坏事呢。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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忽然有点喜欢顾停舟,真正的名门公子</p>
新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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