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淮一却恍若不察，连着几道菜都询问了一遍，才慢悠悠地合上菜单。
他抬头，看向许述道：“对了，你喊我名字就行。”
“行，好。”许述点头，额上冒出一层汗。
工作需要，他一向喜欢察言观色。这场面，再觉察不出什么不对头，那就是傻子。
只不过，许述从没想过，居然是程淮一喜欢林霜。林霜……倒暂时没什么不对。
许述面上没表露出来，趁着上菜的间隙，去了趟洗手间，准备想想接下来的话术。
男人身影消失在空荡荡的走廊尽头。
桌下，林霜轻轻踢了对面的男生一脚：“程淮一。”
“啧——疼。有事说事，不准用高跟鞋踢我。”
林霜手背贴在滚烫的脸颊上，杏眸紧紧盯向他，紧张又生气，又夹带一丝连她自己都没察觉到的情愫，紧接着又是一脚，“你在干嘛，你知不知道？”
“怎么？”
“别装。”
程淮一放下水杯，轻掀眼皮，“不好么。你这两天不是一直在纠结犹豫？”
“犹豫什么？”
“你要不要和他分手。这一次，我没说错吧。你黑眼圈这么重，一看就是没睡好。”
闻声，林霜垂眸没应，心里一阵翻涌。
过了会儿，程淮一低声开口，极尽蛊惑：“你就不想知道，他能不能靠得住？”
林霜低头思考片刻，诚实地点头。
他目光掠向不远处走廊拐角处一闪而过的身影，又收回，语气自信，“想知道。那就让我帮你试试。”
她忍不住扬头，刚要开口“怎么试？”，程淮一骤然倾身靠近，锋锐的眉眼紧盯向她，清冽的薄荷气息几乎灌满她整个鼻间。
林霜浑身一紧：“淮一……”
下一秒，下巴被他手指抬起，极富侵略性的热吻落在她唇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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