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景阳寻了个能坐的地儿，一屁股坐下来，对俩蛇妖招了招手：“过来。”</p>
俩蛇妖战战兢兢，那模样，挪一步想退三步。磨磨蹭蹭，好半晌过来，低头束手，不敢看赵景阳。</p>
“说说。”赵景阳随意说着，从袖子里摸出一块墨色的玉。</p>
看着这俩蛇妖，赵景阳想起聂小倩那个女鬼。</p>
话说养魂玉里养了这么久，应该养出几分能耐了。</p>
俩蛇妖你看看我，我看看你，不知道说什么；赵景阳把玩着养魂玉，道：“叫什么名儿，哪儿来的，怎么来的，前前后后，有什么说什么。”</p>
俩蛇妖这才精神一振。</p>
白衣的便道：“先生容禀。妾身原是西南青城山下的一条白蛇，自己取了名字，唤作白素贞。”</p>
又说：“她是我妹妹，小青，是修行五百年的青蛇。”</p>
果然是她们。</p>
说起来，白素贞的模样长相，其实还挺熟悉。看着她，难免让赵景阳想起那个被他辣手摧花的冯程程来！</p>
当然，模样虽然相似，但气质截然不同。</p>
白素贞毕竟是千年的妖，有一股属于妖的媚态——又不全是媚态，还夹杂着一股子‘仙’味儿，这种气质，十分厉害；把冯程程和她放在一起，除了长相，其他是不能比较的。</p>
至于小青，较之而言，则更多媚态，而没有什么仙气儿。但这股子媚态，发挥的很是极致，寻常人看一眼，怕是就要吃不住劲儿，浑身的血往一个地方流。</p>
而且是蛇妖，蛇妖的腰肢，其厉害之处，可想而知。</p>
白素贞继续说着：“两年多以前，我和妹妹在青城山顶吞吐月华，忽然观音大士降临，要我们帮她做一件事；许诺若是做成了，便允我们上天庭为神。”</p>
说到这里，白素贞犹豫了一下，道：“先时不知，后来到了这里，才知道观音大士要我和小青施展妖媚之术，动摇法海禅师的道心。我本不愿，但...”</p>
区区她们两个，在观音大士面前，哪儿有选择的余地？</p>
倒是小青撇撇嘴——这会儿她大抵是平复了心中惊惧，又见赵景阳好像不会把她们怎么样，便胆子大起来，说：“那法海和尚也真是的，我和姐姐媚术都施展了千百遍，他就是不动摇！”</p>
她很气恼：“那个观音大士是个坏的流脓的，我都说了不行，她还要我们施展媚术，我恨不得打烂她那张脸！”</p>
她气恼模样，却一副媚态，寻常人哪里吃得消？</p>
又听她说：“倒是法海和尚是个好的，他知道我们是被迫的。喂，要不然你放我们走吧？”</p>
白素贞连忙拉了拉她的袖子。</p>
赵景阳笑了起来：“你倒是乐观。”</p>
便道：“既然是被迫的，法海又给你们求情；正好，我身边缺两个端茶递水的，以后就跟着吧。”</p>
白素贞一听，心下一喜；小青则个莽头莽脑的，她道：“好哇，我就知道，你也不是好人！”</p>
白素贞忙拉住她，然后与赵景阳微微一礼：“是，先生。”</p>
赵景阳笑起来：“愿意？”</p>
“愿意。”白素贞轻轻吸了口气：“我们是妖，历来不为人所容。但我心向大道...先生比观音大士更强大，跟着先生，一定会有更好的未来。”</p>
小青这才反应过来，眼珠子滴熘熘一转：“哎，我刚刚说的话，你可别放在心上。不就是端茶递水吗，暖床也行！”</p>
赵景阳哈哈大笑。</p>
便这里，手中养魂玉一闪，一个白衣女鬼从中走了出来。正是聂小倩。</p>
较之于当初，刚刚身亡那会儿神魂飘忽不定，在养魂玉里养了这么长一段时间，魂体已是彻底稳固。</p>
一眼看上去，几与常人无异。</p>
就是有点冷——好像随身带个冰箱似的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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