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：“先找两个老妈子看护着，你每天有时间回来看看即是。”</p>
又说：“我瀚海阁那边周围空地不少，我打算买地，自己建了房子，到时候就可以安置在眼皮子底下了。”</p>
小芳眼睛里似有水，轻轻的点了点头。</p>
但情绪里，却愈多是忐忑，隐隐有愧意。</p>
...</p>
老张饭馆，大白天关了门；里头此间，七八个人。</p>
有俩神态看着跟老张气质相似的，仿佛老农；另外几个，则是彪形大汉。</p>
唯独一个女的，素面朝天模样，额前左右各一撮小流海，一头黑发拢着，往后束了根大辫子；衣服穿着朴素，是里头白衫、外头红衣；模样俊俏，眼睛很大，尤以一双嘴唇，厚厚的极是性感。</p>
老张吧嗒着旱烟，笑呵呵说：“没想到魁首竟是把红姑娘你给派了过来。”</p>
红姑娘正吃着面，抬起头来，说：“闲着也是闲着，左右手头没事；都说上海滩灯红酒绿，正好过来瞧瞧。”</p>
放下快子，拿了手绢擦了擦嘴角，说：“老张，你电报一打回来，魁首高兴的不行，咱正缺钱呢；说说吧，具体是怎么个章程？”</p>
老张便说：“先时来上海滩，一直打不开门路；这边儿的帮会，实在霸道的很，这事儿我也给魁首打过电报。”</p>
红姑娘点头：“是打过电报。魁首说，强龙不压地头蛇，何况渠道没打开——若是打开了渠道，便是一条缝隙，用强无妨。这回咱们不是来了么！”</p>
老张便把事儿说了。</p>
“说起来还得是运气。认识了一个喜爱古董的，唤作刘德龙。他一个老表，家里十多年前去了美利坚，这次派了人回来，开辟药材、古董生意。”</p>
“刘德龙从中介绍，这才有了这桩买卖。”</p>
说到这里，老张忍不住问：“稀奇古怪的药材这回带了几株来？那赵家少爷看着年轻，出手也大方，却不是个可以轻忽的。”</p>
红姑娘招了招手，旁边一条大汉便将一口箱子提起来放在桌上，打开了，里头好些炮制过的稀奇古怪的东西：有长得一张鬼脸的蘑孤，有两个脑袋的蛇干儿，有几乎看得出人样儿的人参...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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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好几样儿！</p>
“倒是要好好谢谢那个刘德龙。这次魁首捉紧，教我们几个先走；古董四五百件儿，随后有船送来。”她说：“至于这稀奇古怪的药材嘛，只带了这十几样，看看你口中的赵家少爷是否识货。若是识货，再谈不迟。”</p>
老张点点头：“只要这一次接洽好了，以后这买卖就好做了。”</p>
说：“当时你们不知道，那赵家少爷出手就是一块金砖，一百斤呢，险些把我心眼子堵了。”</p>
便从身后的碗柜里，把金砖摸了出来。</p>
这一看，除了红姑娘少数两个，其他人眼睛都直了。</p>
老张说：“当时搞的我忘了跟他说正事。第二天早上，才跟刘德龙说了，叫他带话。”</p>
说：“这儿地头蛇要是知道他跟我搭上了生意，非得找他麻烦，他要是扛不住，咱这生意可就没得做啦。不过也是个从天而降的运气——昨天，地头蛇鳄鱼帮生了乱子，说是那龅牙刚不见了人。今天早上，周围其他的帮会就已经忍不住跟鳄鱼帮干起来了。”</p>
笑道：“这么着，你们算是白来了一趟。”</p>
红姑娘听了，诧异道：“倒还真是运气了？”</p>
却说：“白来不算白来。鳄鱼帮没了还有其他帮会，麻烦还是麻烦，还在。咱们在这儿要站稳脚跟，靠的还是咱们自己。”</p>
【红姑娘，出自怒晴湘西，饰演者辛止蕾】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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