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王：从上海滩开始一开始的上海滩六九章教会学堂等杜瑛说到这里，董红玉接下话头，正色道：“教会学校挂靠在妇、幼协会名下，是有过备案的；教会学校的位置在华界，而非法租界；我完全不能理解，法租界的巡捕为什么会跑到华界的教会学校，说学校违规，把我们的老师也抓走。”</p>
便说：“我向华界警局报案，可他们一听说事涉法租界，便把我赶了出来。”</p>
赵景阳听罢，按了按手，沉着道：“红玉，你莫急。”</p>
说：“事情我听明白了。当务之急，一是要救出学校老师；二是安抚学校的学生。”</p>
他说：“不过法租界有好几个巡捕房，不知是哪个巡捕房的巡捕乱来？”</p>
法租界可不止一个巡捕房，有六个。</p>
董红玉直道：“是中央巡捕房。”</p>
赵景阳一听，点头：“好，知道是谁就好办。”</p>
便说：“事不宜迟，事发已过半日，学校的老师被抓进巡捕房，须得早些把人捞出来，免得吃苦头。”</p>
言罢抓起桌上的电话，拨了几圈，很快接通。</p>
赵景阳说：“我是赵景阳，我找沈达。”</p>
也算是有那么点巧，沈达就在中央巡捕房当差——之前沈达是麦兰巡捕房的巡长，这段时间赵景阳明里暗里推动，这厮已被调到中央捕房任职。</p>
不消片刻，沈达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过来。</p>
“赵先生，您找我有事？”</p>
赵景阳道：“今天上午，你们中央捕房有人去华界办差，抓了一个教会学校的老师。那是我赵景阳女人的朋友。沈达，你把人保下来，安安全全给我送过来。”</p>
那头沈达一听，果断道：“好。”</p>
挂了电话，赵景阳转脸，见董红玉面无表情、杜瑛白眼嗔怪，便笑道：“总得找个理由嘛，不能说毫无关系，我便捞人，这不合理。”</p>
“就你歪理多。”杜瑛道。</p>
赵景阳哈哈一笑，又拨通了顾静江那边的电话，嘟嘟几声：“老顾，是我。”</p>
顾静江那头一听：“景爷。”</p>
赵景阳道：“你派人去会德货仓附近打听打听，今天上午法租界的巡捕在那附近封了一个教会学校，你把那些被驱散的学生都带回来。”</p>
顾静江道：“好的，景爷。”</p>
挂了电话，赵景阳笑道：“没事了，安心等一会儿，老师会没事，学生也会没事。”</p>
杜瑛迟疑了一下：“真的？”</p>
赵景阳笑道：“当然。沈达跟我是合作关系，马上这厮就要做法租界巡捕房的副督察员；会德货仓那边虽然不是瀚海的基本盘，但你又不是不知道，我那边工厂不是摆设。”</p>
沈达先是巡长，赵景阳背后推助，眼下中央巡捕房一个副督察员的职位，差不多已是铁板钉钉；那位洋鬼子督察员跟顾静江见面的时候，是做过保证的。只是现在，文件还没下来。</p>
眼下，沈达算的上是法租界华捕之中的第一人。等文件正式下来，作了副督察员，便名副其实。</p>
董红玉心中这下安宁了不少。</p>
原说这事棘手，她虽然不是没有办法可想，但要迅速把被抓走的老师救出来，则很难。</p>
巡捕房那样的地方，对绝大多数的人而言，都不是好去处；那地方一旦进去，少有不脱层皮的。</p>
尤是女性。一旦被抓，面临的状况，更加严峻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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