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燕彤道：“这不是没谈成？”</p>
“不过是讨价还价。”周启灵笑：“你这样的人，没有武力价值，只有情报价值。你出卖了归小猫他们这么多次，情报价值早无。为何还要救你？”</p>
苏燕彤没有回答。</p>
羽未央他们设想的计划，已经可算完美。</p>
但终究不是没有问题的——我出卖你们这么多次，为什么你们还要救我？</p>
周启灵发现了这个矛盾。</p>
他笑道：“只有两个解释。一，你还有真正重要的信息没有说出来，所以他们必须把你救出来。”</p>
苏燕彤面色不动。</p>
周启灵道：“第二个可能更可怕……就是你其实从来没有出卖过他们。”</p>
苏燕彤依然定心静气。</p>
周启灵便笑道：“你的养气功夫不错，我不知你是怎么做到的，但是联想摄魂宗曾试图掌控你的心智却无法做到，可见你的确在这方面有些特殊本事。可惜尽管这样，我还是能够感觉到！”</p>
他凑过来，凑近苏燕彤的身边，道：“第二个答案是真的。”</p>
苏燕彤心脏狂跳。</p>
尽管她努力压制着自己的心情，但这一刻，便是有苏雁语为她分担，依然心灵受到巨大的震撼。</p>
周启灵已坐了回去：“其实这也没什么。凡事皆可有预案，若有重要人物被抓，便抛一些假消息，让外面的人配合一下，被抓的人趁机窥秘，交换之后再上报机密，便是立功补过，这也说的过去。但问题是……”</p>
他看着苏燕彤：“六天前，你见了孔世融，虽然看起来，他好像没说什么重要信息，但有趣的是……许元畅被抓了。”</p>
苏燕彤默然。</p>
周启灵盯着她：“孔世融告诉了你许元畅的事！只是一次闲谈，随意几句闲聊，发一发牢骚，许大长老霸占名山……但偏偏就在那场牢骚的两天后，许长老便出了事，然后归小猫那边提出，要用他和你交换。于是我突然想到，有没有一种可能？这一切不是预案？而是你一直都有和他们联系的方式？”</p>
说着，他低低笑了起来：“如果是这样的话，那特战队那边的所有行动，便都解释的通了。”</p>
苏燕彤不言。</p>
他知道这个时候，随便你怎么辩解，都无意义。</p>
周启灵已道：“是归小猫，对吗？她有念知蝉！而你有心灵异术，它可以轻易感知到你的情况？”</p>
嗯？</p>
苏燕彤看着他，依然神色不动，却很怀疑这是否能骗过对方。</p>
周启灵继续道：“多久可以作用一次？你好好回答，我给你一次活命的机会！”</p>
苏燕彤眼神中现出讶异。</p>
她说：“三天一次，能提供的信息有限，只能我给他们消息，他们不能给我消息。”</p>
周启灵微笑：“很好。既然这样，那你就帮我通知他们一件事。明日正午，无间谷，交换人质！”</p>
苏燕彤咽了口唾沫。</p>
她点点头：“好！”</p>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</p>
野龙岭上。</p>
众人皆是面色难看。</p>
这下麻烦大了。</p>
羽未央道：“他至少还不知道你和燕彤心灵相通的事。”</p>
苏雁语摇头：“不，他在撒谎。燕彤说三日一次，那就意味着她可能昨天刚用过一次联系，是没有办法通知我们的。但周启灵问都没问，就让她通知明天交换，可见他根本就知道苏燕彤在撒谎。”</p>
“那他为什么还要这样？”众人不解。</p>
苏雁语也茫然：“我不知道。”</p>
“那怎么办？”大家都愕然。</p>
就在这时，一名特战队员匆匆跑过来，道：“摄魂宗那边回消息了。”</p>
“什么消息？”</p>
“他们同意七日后，枯血岭，交换人质。”</p>
什么？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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