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走进厨房，贺妱背对着她，身子倚靠在柜子上，垃圾桶在她脚边，沉瑶提着袋子走过去，“让让。”
贺妱沉默着往旁边移了一步，给她腾开一条道来，沉瑶走过去将垃圾塞进去，余光瞥到她手指扣在柜子边缘，有些颤抖。
收回视线，根本没有打算关怀一声，转身便要往楼上走去。
身后贺妱声音猝不及防响起，“张妈说她煮了粥。”少女的声音因为生病带着一丝暗哑，有些气弱。
“噢。”沉瑶转身，毫不在意地指了指她小腿旁的柜子，“在柜子里面，不过都放了一个晚上，应该不能吃了。”
“看、看什么看！我又没有义务给你送粥上去，谁让你喊不醒的。”沉瑶被不知何时转过身，眸色黑沉直直盯着她的贺妱吓了一跳。
两人的距离只有四五步远，贺妱身量很高，比沉瑶足足高了一个头，她身形削瘦，一双眼睛黑如曜石。
沉瑶不自觉往后退了半步，片刻后反应过来自己这是认怂了，顿了顿，挺着胸膛找补一般往前踏了一步，梗着脖子与她对视，带着挑衅的意味。
来啊，谁怕谁！
一时间谁都没有开口，厨房里只有贺妱身后的锅发出水翻滚的咕噜声。
两人剑拔弩张的气氛由贺妱率先转过身而结束。
沉瑶冷哼一声，路过餐厅时拾起桌子上的手机，手机里的视频早就不知放到哪里去了，她退了出来，将手机握在手里上了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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