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哟，来了。”长发男人又看了李江澜一眼：“这位是”
“助理？”这女人太安静了，安静得他几乎可以忽略她。
“不是。”林泽奇笑着解释，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表达两人之间的关系。
“阿六，泽奇的工作伙伴。”长发男人伸手。
李江澜礼貌伸手，只笑着说了句你好，忽略了自我介绍的步骤。
这只是林泽奇帮阿六的忙，帮他拍的参赛作品，影棚里只有三个人。
林泽奇，李江澜，阿六。
阿六架好器材，李江澜坐在一边的箱子上，边观摩，边等他。
“对了，阿奇，本子看过了吧，改了些细节，还没来得及跟你说。”
阿六把改动的地方给林泽奇看，他微微蹙了蹙眉头，一脸认真的跟阿六讨论。
他们讲些什么，李江澜听不大懂，只在言语的间隙，了解个大概。
阿六是个独立导演，看不上院线的那些商业片，坚持自己的风格，不为五斗米折腰，这回找林泽奇拍的这个片子，是要送去过去参赛的。
为了节省成本，剧本，统筹，拍摄，后期都是阿六一个人，当然，林泽奇还有其他演员也是免费的。
“这戏我找了一学妹跟你搭，镜头有点露，我担心你们放不开，一会她来了，你们可能要先熟悉一下。”阿六支支吾吾的有点不好意思。
这戏吧，是场激情戏，多激情呢，一男一女，两人赤条条的抱在一起，缠绵。
林泽奇笑了笑，把手上的剧本放在一边的木箱上：“不用了。”
“不是，阿奇，我应该跟你提前沟通的…”阿六以为林泽奇不愿意，生气罢拍了。
“我是说，不用找你学妹了，这不有个现成的吗？”他手指着李江澜的方向。
阿六的目光也跟着移过去。
赶鸭子上架也不是这么赶的呀。
李江澜沉默，她实在有点做不到，一来她没演过戏，二来，在第三者在场的情况下，和他演这种激情戏，她还是面子薄。
“没事，只是演戏。”林泽奇宽慰她。
阿六又言辞恳切，李江澜心最软了，不忍心，还是点头了。
剧本里今天这场戏的内容，是一出香艳的床戏。
失意落魄的男画家，对裸着身休的女模特，动了裕念，于是在画家的画室，男人终于抑制不住自己的冲动，强暴了女人。
艺术或者电影里，关于这些强暴的过程或是细节，总是一笔略过，或者是镜头一切，隐喻带过，阿六改动的细节就在这里。
他觉得，这些腥膻的，色情的原始裕望的细节，往往才是最能窥探人物心理的窗口。
画室里破旧的木板，发黄的旧白布，削到一半的铅笔，和东倒西歪的颜料罐，细节越是真实，才越是不了忘怀。
李江澜说她从没演过戏，林泽奇笑着宽慰她，说自己也是，被阿六拉过来才勉强做了回主角。
她还有个心理障碍克服不了，她要裸露着身休，被另外一个男人看见。
阿六解释，这个片段，他并没有打算用常规的拍摄手法，他指了指旁边的一块泛旧的白布，和几处灯光。
用影子表现，既真实又朦胧。
“我在布这边，你们在布那边，重要的是你们配合的默契。”
阿六又补充说。
“虽然只是用光影的手法，但是我力求真实，不是那些电影里的假惺惺。”
林泽奇大概明白了阿六的意思，李江澜也大略懂了，两人眼神一撞，四目相对，几分暧昧。
第16章 62ru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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