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无奈的心机女(2 / 2)

“雾月,你再派几个侍卫去找。”独孤卿凌饮了杯茶,淡淡道。

不出一柱香的时间,原秋墨就风尘仆仆的大步走进来,他额间布满了薄汗,气息有些不稳,鹰眸阴沉的吓人,好似冬日的寒霜。

他目光沉沉的扫视一遍众人,拱手道:“是我听岔了,以为睿王爷在听雪楼设宴款待,便赶去了听雪楼。”

“这是家宴,我何曾命人说过去听雪楼,既然回来了,就入座吧。”独孤卿凌似乎不想继续深究这件事。

卿绾只得拉了拉原秋墨的袖子,暗示他赶紧坐好。

封淮璟转动着手里的酒杯,扬起惯有的笑意,轻笑道:“燕王脸色苍白的很,是不是身体不适?我那有上好的金疮药……”

原秋墨冷冷打断道:“我无事。”

“可我曾听闻,你前些日子受了重伤,似乎是洛都余孽来寻仇。”

原秋墨鹰眸一扫,眸底的寒意冷冽凌厉,犹如飞刀刺向封淮璟:“伤我的我不知道是谁,看起来端王比我还清楚。”

“若不是你当时为了扳倒华家,亡了洛都,阿绾也不会被洛都余孽砍断了脚筋。”封淮璟叹息一声,怜惜的看向卿绾。

卿绾扶额哀叹,能不能别把她扯进来,她为了怕姐姐担心,根本没跟她说自己腿瘸一事。

“绾绾腿被人砍断过?”独孤卿凌压低了声调,眼含怒气的看着原秋墨。

“睿王爷还不知道吗?”封淮璟惊讶的看了我一眼,似是懊恼的赔笑道:“阿绾可别怪我说漏嘴。”

独孤卿凌道:“端王,你仔细与我说说,绾绾到底发生了什么?”

封淮璟见此,便是添油加醋的将那件事绘声绘色的描绘了一番,其中不乏凤无玉对原秋墨落井下石,冷嘲热讽:“人人都夸燕王君子如玉,想不到竟是如此龌龊的一个人,让郡主受了这番苦头。”

坐在一旁的颖川王皱着眉头不悦的看着原秋墨。

卿绾撇了一眼原秋墨,见他仍是冷漠的面无表情,只是长袖下紧握的拳头在微微颤抖。只有卿绾知道他恐怕是在忍受着滔天怒火,他冷冷的直视着封淮璟,嘴角一挑,微微一笑:“端王似乎话太多了,何必处心积虑挑拨离间,若不是有人假传睿王爷的意思让侍从带我去听雪楼,我怎会迟来。”

封淮璟摇头叹息:“我不过是就事论事,燕王莫要误会了,难不成燕王怀疑是我从中作梗?我并未派人假传消息,自从我知道这个消息后便一直在和颖川王对弈。”

颖川王点点头:“端王在此期间的确没有见过任何人。”

原秋墨抬眼看了一眼一直看戏的凤无玉,眉头皱的愈来愈紧,掩盖不住眸底的狂暴戾气。

凤无玉嚷嚷道:“也不是我,我一直跟郡主在一起。”

卿绾一愣,随即点点头:“的确,他是和我在一起。”

独孤卿凌冷冷道:“看来没人要故意陷害你,燕王不必为自己的行为找借口,我爱妹心切,从小舍不得她伤一根头发丝,我把她交给了你,可你做了什么呢?她因为你又瞎又瘸,若你不是西凉的皇子,我真想一剑杀了你,可我偏偏不能这样做,我已经没有了胃口,容我先行告辞,还有我府里庙小,容不下燕王这尊大佛,请燕王离开。”

封淮璟也起身离开:“既然主人走了,我这客人也没有留下的道理,还是回院子看看书。”

颖川王跟封淮璟交接过眼神,把不情不愿的凤无玉也拉走了。

见人都散的七七八八,原秋墨才沙哑的开口:“我真的是误信了小人,并不是有意迟到。”

卿绾心下了然,凤无玉根本没有和她在一起,人肯定是凤无玉派故去误导原秋墨的,而封淮璟只是推波助澜,利用姐姐对自己的爱护,成功的把原秋墨赶出府里,只是封淮璟是怎么知道她没有跟姐姐提起自己受伤一事?

卿绾叹息道:“可如今又有谁相信你呢?依我看,你还是出府去吧,免得姐姐怒极之下做出什么事来。”

他低低问道:“你信我吗?”

“我信你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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雾月来通报说府外有个男人要找卿绾,卿绾疑惑的跑出去,看着远处男人清隽修长的身形,内心咯噔一下,她苦笑道:“君离夜,你怎么又回来了?”

“我放心不下你,想来看看你过的好不好。”他温柔的望着她,眸色微暖,似是那日冷漠的决绝分离根本不曾发生过。

“我很好……”

“我……”

“绾绾,既然是你的朋友,何不请他进府一叙。”独孤卿凌清冷的嗓音在背后缓缓响起。

卿绾低低道:“求你了,别去。”

君离夜紧缩着双眉,迟疑一番,沉声说道:“你不让我去,就越有古怪。”

“……你到底想要干什么?”卿绾愠怒的看着他。

“我只希望你能开心,可我觉得你跟着你丈夫并不会快乐,你怕他,要不然你也不会赶我走,你若是不喜欢我出现在眼前,我也不绝不会在你面前晃悠,也不会挑拨你和你丈夫的关系,我只是想看看他到底对你好不好。”他淡扫她一眼,极其无奈的解释道,其间的意味却有着无限浓浓的暧昧之意,这正是卿绾最讨厌他的一点。

她反问道:“你喜欢我吗?”

君离夜薄唇紧抿,眼眸中有化不开的浓墨,继续维持他的沉默。

卿绾知道自己问不出什么,很想说出点刻薄的话来中伤他,但素来的高傲不允许她表示出一丝一毫的不理智,而且心中的恶意压到了幼稚,既然君离夜送上门来,正好她将这些男人一网打尽,她冷冷笑道:“你若是不怕死,就进来吧,我告诉你,想整死你的,可不止我丈夫一人。”还有她……

卿绾捧着手里的手札,脑子里却想的君离夜,人真的是一种很奇怪的生物,喜欢一个人的时候不可理喻,明知道他触犯了她的逆鳞,可她仍是忍不住偷偷思念他,想着他的好,更希望她能好好鞭打他一顿,打得他皮开肉绽,鲜血淋漓,跪在自己脚边痛哭流涕,跪地求饶。

她执笔在宣纸上写下他的名字,又在他名字旁边画了几朵玫瑰,她略微思忖半晌又在他的名字旁边把自己的名字也加上,可一想到岳明溪,卿绾就心浮气躁,把宣纸揉成纸团,随意扔在桌上,哎,若是他不惹自己生气就好了。

颈上洒下一道灼热的气息,温热的肌肤触碰到凉凉的软物,温软和灼热脖颈处交织在一起,心头一悸,肩膀随之一颤,她反手捂住脖子,而那软软的东西在手碰上脖子前就已经撤离。

“封淮璟?你来这里做什么!”卿绾回过头,从凳子上起身,目露警戒。

他微微一笑,丰神毓秀的容貌宛如一块无暇剔透的美玉,只是扬起的眉梢显露出他深不可测的的野心,他握住卿绾的手,低低道:“我想阿绾了,便来看看。”

“夜深了,王爷可还是早些回去休息为好。”卿绾欲扯出自己的手,却被他攥的更紧。

“夜深露重,是该早些休息,不过我都是在阿绾的闺房里休息的。”他熟门熟路的拉着她坐在凳子上,将她抱在自己的腿上。

“你趁我不在的时候都睡在我的房中?”

“这有什么好奇怪的,阿绾的不就是我的吗?”他反问道,深锁的眉头有些不解。

卿绾不想跟他争辩这些无用的,只得干巴巴的说道:“我现在回来了,你可以回去睡了。”

“阿绾不在,我几乎彻夜难眠。”他把头埋在她的肩上,在她的青丝见深吸一口香气,惬意的说道,“我见阿绾似乎也心烦意乱,可是遇到了什么?”

“没什么,我间歇性失眠而已。”

“呵,阿绾不想说,我看看就知道了。”他抓起桌上的纸团,慢条斯理的将褶皱一一抹平。

卿绾伸手欲夺回来,却被他扣住了手腕压在怀里,她胆战心惊的看着他平直的眉头慢慢挤压成一个“川”字,眸色一点点变冷,手腕被他箍的快要断开,心里咯噔一下,低下头不敢再看他的脸色。

他扯开一个渗人的笑容,努力维持他和善的风度,往日勾人的笑容竟然多了几丝阴森,他阴恻恻的说道:“原来你这么久不肯回家是有了喜欢的人。”

“这个……嗯……说不定我明天就变心了,你当个笑话看看就好。”

“笑话?”他喃喃自语,冷笑一声,突然攥住她的手腕将她摔倒在地上,“我看我就是个笑话,竟然还恬不知耻的来北晋找你,你简直是把我得脸面往地上踩。”

卿绾的膝盖磕在传地上,膝盖骨差点碎裂,她索性坐在地上揉着膝盖,仰望着他:“我就是无情无义,没心没肺。”

“你是没心没肺,你的心都给了别人。”他素来平静的嗓音带了些沙哑,似乎在压抑些什么。

“君离夜……”他嘴里喃喃念叨着这个名字,似是嘲讽又是愤怒,“南楚的耻辱……”

“你说什么?”卿绾不理解他所说的耻辱是些什么。

他突然抽出袖中的匕首,凛冽的寒光瞬间朝卿绾的面前刺来,她心悸的闭眼闪躲,等到在睁开眼睛的时候,她的身下多了几缕断掉的青丝。

他居高临下冷冷的看着她:“还以为你腿好了便什么都不怕了。”

“你不怕我告诉我姐姐吗?”

“我还不把北晋的亲王放在眼里。”他蹲了下来,掐着她精致柔美的下颚,幽幽开口,“况且你父亲当初诈死,可是欺君之罪,你说我要是告诉北晋皇帝,你爹的下场会如何?”

“你卑鄙!又威胁我!”

“威胁?我何尝不忍威胁你,我本念着当初的情分一心待你,即使你现在不爱我,可以后咱们相处的时间长了,你自然心中有我,可你呢?你竟然敢喜欢上别人,你让我怎么办?你简直就是拿刀子在剜我的心!”美玉无瑕的容貌染山冰冷恶毒的笑容,简直就是堕入魔道的神只。

他掐着卿绾的下颚拉向自己,指甲嵌入到她的皮肉中,猩红的鲜血溅溅染红月白的指缝:“你可以利用我对付你招惹的其他男人和试图甩掉我,但是你不准爱上其他人,这种愚昧的想法想都不要想。”

“我有的是手段让你后悔终生,不然……下场凄惨的永远都是你不希望的人。”他温柔的笑容却冷的令她的心寒。

如今再次相逢,她还是又一次的被这个男人掌控在手中,这样的他,深沉,复杂,冷漠,他手里面似乎总有她的软肋,她不得不屈服在他的威胁之下,连倾国倾城的灵玥公主也只得默默的仰望他,小心翼翼的侍奉他,卿绾也不知道自己这样做到底是对是错,她似乎总是这样迷惘的活着。

“你希望我怎么做?”她抬起头,直视着他眼底的冰冷。

他的手指滑倒她的锁骨中间,指腹碾磨着细腻的绸缎,眯了眯眼睛,嘶哑的嗓音低沉性感:“先把衣服脱了。”

她顺从的脱下外衣,解开内衫,露出绯色的肚兜,攀上他的肩膀,微凉的唇与他的喉结只有一指之隔,低低唤道:“还有呢?”

他突然抱住她,把她压在地上,对着她的唇狂热的吮吸,大掌在她光裸的后背肆意游走,顺着腰肢魅惑的曲线伸进亵裤里,揉捏她挺翘的臀部。把她的身体完全禁锢在自己的怀中,压着她的腰肢抵着自己火热肿胀的下体,他趴伏在她的身上,隔着层层布料,慢条斯理的耸动。

卿绾紧紧闭着嘴唇,不让他滑溜溜的舌头钻进来,他哑着嗓子低喘道:“可是恼我了?”

“嗯。”她偏过头去,躲开他的亲吻。全心全意的顺从她还真是装不出来。

他也不介意她的抗拒,吻上她精致小巧的耳垂:“我不过是太爱你了,只要你乖乖的,我什么都给你。”

“我听话,你就不会伤害我爹吗?”

“当然,他可是我岳父大人。”

卿绾嘴角勾出一抹嘲讽,她索性闭上眼睛,任由他湿腻的亲吻在脖子,锁骨辗转,他火热的躯体与她温热的体温形成了强烈的对比,就好像一块烧着的炭在烫伤她,他吻过的每一处地方都仿佛被火焰炸开。

大掌粗鲁的在胸前揉捏,指尖捏着她椒乳上的红豆不停的研磨,男人吻得很投入,尴尬的是她花穴里仍是干涩的要命,只怕药效还未曾发作,他就不管不顾的冲了进去。

为以防万一,她早就在自己的身体上涂了使人晕厥的迷药。

恍惚间她似乎看到了君离夜神不知鬼不觉的站在了她的面前,眉头紧皱,眸色痛苦的看着她被封淮璟压在身下。

莫不是出现了幻觉?

她眨了眨眼睛,君离夜仍是一动不动的杵在那,她不可置信的瞪圆了眼睛,脑子的弦当即断裂,她双手颤抖的推拒着身上的封淮璟。

君离夜冷眼瞧着她的动作,面无表情的抓过案上的青瓷瓶,狠狠的敲在封淮璟的后脑勺。

封淮璟闷哼一声,从卿绾的身上滑落下去,他捂着后脑,狠厉的盯着君离夜,眼中裹挟着层层怒气,殷红的鲜血从他的五指间四散开来,不过这点小伤对于久经沙场的他不算什么,可双腕突然无力,全身的力气仿佛在眨眼之间被抽空,瘫倒在地上。

封淮璟忍不住朝她愤声怒道:“你又给我……”话音未落,他便双眼一闭,昏死过去。

卿绾拾起一件外皮披在身上,从匣子里找了一枚丹药,塞进封淮璟的嘴里,又掏出纱布给他包扎一番。

她见君离夜仍是冷冷的看着她,不由冷笑一声,大大咧咧展示她半裸的身体,和身上被男人爱抚过的红痕,当着他的面把衣服穿好,拉着他在院子里吹吹冷风。

两人都是沉默了半晌,卿绾率先忍不住开口:“你还真是作的一手好死,你知道他是谁吗?你竟敢打他!”

“他欺负你。”他盯着院子里的那棵梧桐,淡淡的扔下一句。

“关你什么事?你不要命了?”

“我不喜欢他欺负你。”他转过头,幽暗的目光锁住她。

“那你也不能……”

突如其来的拥抱令卿绾的话在舌头里打转,她有点不想推开这个温暖的怀抱,君离夜的衣服上有淡淡的草药香,他紧紧把她抱在怀里,双臂有些微微的颤抖,似在压抑自己的力道,他低下头,在她的耳边颤抖的说道:“我不喜欢他欺负你,恨不得砍了他的双手,杀了他……我怕是喜欢上你了,无名……”

君离夜的话带来的窃喜只在她的心头盘桓了一会儿,剩下的情愫全被“完蛋”两个字占据,她怕是忘了王府里还有封淮璟的眼线,如今和君离夜在月色下如此搂搂抱抱,她还甘之如饴的模样,想圆一个谎都不好明说了。

不过卿绾不解君离夜为何短短几月就喜欢上了她?不应该啊,她没什么值得爱上的优点啊,况且他和岳明溪是有过一段的人,就算岳明溪曾经背弃了他,那他也不会如此干脆利落斩断两人的情谊,还被她钻了空子。果然男人没一个好东西,什么生死不离,海誓山盟都是骗人的,大猪蹄子都去死!

所以说越轻易得到的东西,卿绾越不会珍惜,若君离夜对岳明溪仍有旧情,说不定卿绾还会赞许他情深,可他愣头愣脑将感情转移到了自己身上,她便觉得太过虚幻,只觉得男人的感情都如此廉价。这一切来的都不真实,君离夜可以说放弃就放弃岳明溪,指不定哪天她也会重蹈岳明溪的覆辙。

卿绾冷静的推开他:“夜深了,早点休息。”

“无名,我……”君离夜还想再说些什么,可她冷漠的表情却令他硬生生住了口。

他忐忑的留在原地看她远去的背影,苦笑的叹了口气。

她不管君离夜是什么眼神,直径去了姐姐的院落,女鬼阴恻恻的跟在她的身旁,低低笑道:“你不高兴他喜欢你吗?”

“他喜欢是他的事,我为什么要高兴?”卿绾不解。

“你不是对他有点意思嘛?”女鬼傻了。

“我有意思那听到他喜欢我,我就必须得高兴吗?”

“可这不是人之常情吗?”

“不好意思,我从小异于常人。”

“……”女鬼沉默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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卿绾被绑在凳子上,嘴里被抹布团塞得严严实实,一个蒙面的黑衣人对她冷声道:“陛下请娘娘欣赏一出好戏,还请娘娘不要出声。”

卿绾皱眉,鬼才你是娘娘!

她被藏在林间的灌木丛里,远处是千尺之高的悬崖峭壁,悬崖上似乎有几个人,不过隔得太远,她看不清楚是谁。

黑衣人在一旁从善如流的解释道:“悬崖上有两个女子,绿衫的易容成岳明溪,蓝衫的易容成娘娘的模样,陛下让您猜猜,南楚二皇子最后会救谁?”

他救谁关她鸟事!卿绾忍不住在心里破口大骂,这么低劣幼稚的游戏封淮璟也玩得出来?她都快没脸看了!他哪来的自信笃定她会对君离夜心灰意冷,痛不欲生的?

还在卿绾咒骂之时,一个女子被推了下去,君离夜几乎是未有任何停留思索,便跟着女子一起跳了下去,眼前坠过一抹绿影,他抱住那抹绿影,两人眨眼间消失在悬崖见的云雾之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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