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想恋爱的心机女(1 / 2)

(穿书)龙套是个玛丽苏(nph)_高h 作者:长乐无极

(穿书)龙套是个玛丽苏(nph)_高h 作者:长乐无极

女子凑在她的耳边低低道:“我看上了你的夫郎,想出五百两买下他,若是你把你的夫郎卖给我,我就带你去北晋,分文不收,我的船,傍晚才开,你还有一下午的时间可以好好想想,想通了就来找我。”

卿绾狐疑的瞧了一眼易容后,面貌普通平凡的君离夜,又仔仔细细的打量一番站在女子身后侧的小侍儿,白净的面孔,年纪约莫十六七岁,生的倒是粉粉嫩嫩,唇红齿白,有着小鹿般清澈黝黑的圆眸。

他见卿绾冒昧直白的盯着他瞧,耳尖霎时红成桃粉,抿了抿唇,惊慌的低下头。

卿绾挠挠下巴,若是原秋墨像这小侍儿这般可爱讨喜,她铁定留在西凉卯足了劲儿欺负死他,还躲什么呢,浪费钱又浪费精力。

“这位姐姐,我真心觉得你背后的小侍可比他好看多了。”卿绾说了句大实话,白花花的五百两纹银啊,她现在身上总共才十几两,说不心动是不可能的,可心低却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抗拒,她不喜欢这女子贪婪直白的眼神。

“小妹妹,这你就不懂了,有时候一个人的相貌不能决定一切,万一中看不中用可就糟糕了,若你喜欢我身旁的小侍,除了那五百两,我再把他送给你,他除了床上功夫不太好,十八摸唱的可动听了,你就是块旱的裂开的地儿,听着他的歌也能渗出水来。”女子扬起手臂拍了拍她的肩膀,俯下身子,在卿绾的耳边呵气如兰,胸前半裸娇媚的春光令她有些微微失神。

小侍的肩膀颤抖一下,把头埋的更低,红唇被咬的发白,卿绾沉默了,你这样直白的说人家性功能差真的好吗?

卿绾叹气道:“我虽然穷,但还是有骨气的。”

心真的在滴血啊……好想把君离夜卖了怎么办……

她神色恍惚的下了船,君离夜唤她几次,也毫无反应,他眸色一沉,长臂伸过将她揽入怀中,拥着她不着痕迹的躲过拥挤的人流,往集市上去。

他们在一个酒楼外的小面摊里坐下,君离夜要了两碗长春面,卿绾兴致缺缺的吃着寡淡的面条,边吃边叹气。

君离夜放下筷子,软言问道:“你到底怎么了?自打你下了船就一直魂不守舍。”

卿绾索性放下筷子,托着下巴,目光幽幽的开口:“你说你有什么好的,都易容的比我还丑,那个女子竟然看上你,要出五百两买下你,五百两啊……有了这钱,我至于天天吃面条馒头吗?”

“你想卖我是为了上船?”他口气平平,一贯的神色漠然,“还是你觉得过够了苦日子。”

卿绾本来没打算卖他,可突然就起了逗弄之心,她吊儿郎当的用两指转动筷子,嘻嘻笑道:“两者皆有吧,毕竟没人不爱钱。”

他沉默的望着她,褐色的眸底有着她看不懂的复杂愠色,他伸出手想替她抚平鬓边散开的发丝,手伸到途中,却略微一顿,在她的头顶轻轻一抚,他疲惫的闭上眼睛,又缓缓睁开,深深望了她一眼,恢复他平淡的语调:“我知道这一路来,你跟着我吃了不少苦,让你风餐露宿也实在非我所愿,去往北晋路途遥远,我本想一直陪你找到你的姐姐,可现在看来却是不能够了。”

他从包袱里掏出几个小瓷瓶和一本手札,放在卿绾的面前:“这些毒药虽不能致人死地,但也保你有足够的时间让你逃生,功效我都一一写在了瓶身的纸条上,你有时候太过冲动,又爱看热闹,以免遇到危险,切记一定要随手拿着这些瓶子。”

“你不是一直说医术太过晦涩难懂吗?这本手札是我这个几月学医时整理的伤寒疑症录,里面还有一些毒药的解法和我画的草药,若你不嫌弃,可以试着看一下,你总是熬夜背书,第二天精神也不大好,我走了后,你可不能这样,你多照顾一点自己的身体,我才能放心。”

卿绾觉得自己胸口闷的慌,张口欲言好几次,都沙哑的难吐一字,她清了清喉咙:“我要卖了你,你不生气?”

“我只是个人,当然会生气,但我还是选择尊重你的意愿,毕竟你救了我的命不是吗?只是我到底还是放心不下你。”他朝她微微笑道,随后又重重叹了口气,“我们走吧。”

“走?去哪?”

“去码头。”完美修长的手朝她伸过来,他眸中若隐若现的温柔和包容几乎让她喘不过气来。

卿绾很不舒服,脑海里闪过君离夜被那女子压在身下蹂躏的场景,她就恶心的反胃,为什么他顺着她的心愿,可她依然开心不起来,她狠狠拍了一下桌子,挥开他递过来的手,冷冷道:“你哪来的自信觉得自己值这五百两,你有胸吗?你会唱十八摸吗?你会跳舞吗?你皮肤能嫩的掐出水来吗?更何况你都二十五岁了!你有什么资本跟如花似玉豆蔻年华的西凉男子争宠?”

他轻轻一笑,在她的身边坐下来,温暖的气息紧紧包围着她,心尖儿似乎被羽毛拂动一下,酥酥麻麻的。

他低低道:“不是你说你要卖我吗?”

“我跟你开玩笑,谁知道你当真了!”眼睛一酸,睫毛上似有湿意,这个世上除了姐姐能毫无保留的包容她,还没有哪一个人能忍受她一次次的无理取闹,耐心的哄着她,人心也不是铁打的,她就算再肆意妄为欺负他,也知道他是真心实意对自己好,可自己是否对他太过苛刻了,在外漂泊了两年,尤其像她这种废柴,她只能依靠利用他人活下去,而那些男人只有在她温顺的低下头时,对她才是温柔的,所以她对于触手可及的温暖总是格外贪婪,可她对君离夜毕竟不能像苏叶那般交心,每一次他对她表露出温柔关心,她总会用利爪保护自己的壳,抵御他的好意,可温柔就像强酸,禁不住一次次的腐蚀,最后留下一个空空的大洞,她垂下眼睛,恨恨道,“你干嘛对我这么好?”

“我也不知道,就是希望你能开心,或许你当初救了我。”

“若救你的不是我呢?”

“那我也不知道,无名为什么要去追问根本不可能发生的事呢?我只知道,若不是你,我早就死了。”他低叹道,又揉了揉她的脑袋,另一只手轻轻拂去她眼角的眼泪。

卿绾打掉他的手,在自己的脸上抹了一把:“你再揉我的头,我会误会你对我有意思。”

“若你真误会了会如何?”他侧首,目光牢牢攥住她的脸上一丝一毫的表情。

“后果很严重!”她顿了顿,继而道,“说不定我会喜欢上你。”被人撩了,难道她还不会撩回来吗?

“那样也挺好。”

他嘴角弯曲的弧度令她如沐春风,雀跃的心情却又转瞬之间跌落至谷底。

她突然冷冷冷道:“不,你最好祈祷我不要喜欢上你,走吧,我们逗留的时间太长了。”若她喜欢上君离夜,那些男人能放过他和自己吗?她有些不敢想下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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临近半夜时分,卿绾和君离夜才找到一处破庙,不是他们不肯歇在驿站,实在是他们的银子实在不多,能省则省吧。

君离夜小心翼翼揭开脸上的人皮面具,露出伤痕斑驳的脸,在光影的映射下,如青面獠牙的鬼魅一般。

卿绾突然夺过他手中的药瓶子,淡淡道:“我来吧,你看不见伤口不太方便。”

以前君离夜都是自己上药,卿绾从来都是不闻不问,可是这一次,她内心的不忍更为强烈,脑子里唧唧喳喳,絮絮叨叨,吵闹着提醒自己对他好一点儿。

“疼就说话。”她小心翼翼的的替他擦试起来。

“我不疼的,无名可以不用顾忌我。”他轻轻笑道,褐色的眸子看了一眼她,又迅速的闭上眼睛。

卿绾这才发现他的睫毛又卷又长,乌黑浓密,她忍不住用指腹在他的睫毛处轻轻刷了一下,又轻又痒,像有小虫子在手指上爬来爬去,哎,真想给他全拔了。

他闭着眼睛,眼珠子在眼皮下动了动:“无名,你冷不冷,要不要我再把火生大一点?”

“不冷……”都快入夏了,她怎么会冷。

“无名,你饿了吗?我这还有些干粮。”

“不饿……”打的猎物基本都进了她的肚子,而他自己却没吃多少。

“无名,书上说这座山有些稀有的药草,我明天打算去采一些换点银子,而且我也打听过了,下个镇上的码头有船只会去北晋。”

“好,我跟你一起去采药。”她愉悦的扬起笑容,内心仿佛明白了些什么,这些日子她的躲避,她的恶语相向,都是她想将君离夜的温柔据为己有,就算君离夜对岳明溪还念念不忘,那些男人要杀他又有何妨,她若是真喜欢他,拼死也要博一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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君离夜看着盒子里的乌灵参,眉头一皱,眸色复杂深沉,他语气有些严厉:“你哪来的银子?”

“我把我的镯子当了,你的手札上说这药材能对你脸上的伤很管用,我特意去医馆瞧了眼,价格实在过高,就把镯子典当了,刚好凑齐了呢!你今晚赶紧试试。”卿绾摸着空荡荡的手腕,解释道,虽然丑媳妇得见公婆,但她总不能让他面目全非的去见姐姐吧。

“你不是说你的桌子是你心爱之物吗?你当了不心疼?”他眉头紧皱,似是颇为不赞同她这般作为。

“身外之物,你不喜欢吗?”她小心翼翼的问道。

他没有说话,抓过桌上的乌灵参便往外走,徒留下卿绾一个人呆呆的坐在原地。

过了小半时辰,他才风尘仆仆的回来,手里早已不见乌灵参,取而代之是她典当的镯子。

他把镯子放在桌上,冷冷的扫了她一眼,偏过头去,低低道:“你说这是你姐姐送给你的,那就好好收着,不必再为我破费了。”

卿绾低叹一声,心底溢满酸涩之感,想不到她第一次关心牵挂他人,竟是徒劳。

半夜,卿绾坐在桌前,微弱的烛火莹莹闪烁,她的床边坐着一位美貌的女子,女子风情万种的倚在床栏上,如瀑的墨丝几乎铺满了整个床榻,她声如莺啼,柔声细语仿佛能驱散心中的积郁:“你看起来很不开心。”

“是有点。”

女子的身形在灰暗的屋中影影绰绰,似隐似灭,她轻轻飘到了卿绾的身侧,低低开口:“是与你同行的那个男子?”

卿绾支着下巴,百无聊赖的问道:“你说他到底是对我有意思呢,还是没意思呢?”这几日,每一卿绾想要对他殷勤几分,他就躲躲闪闪,言语支支吾吾,令她很是苦恼。他的这般小心翼翼,她觉得自己似在自作多情。

女子在她的身边飘了一圈,诚实的说道:“看起来不像对你有意思。”

“可他之前明明……”卿绾恨恨的锤了一下桌子,她最讨厌似是而非的渣男!撩拨了她却不敢担当,愤恨的拉扯着手心里的马鞭,蓦然间暴戾的将鞭子甩在地上。本想装作这事儿没有发生一般随意掠过,可心中的幽愤难平,他以前所作所为都是演戏吗?他是另有目的还是有不得已的苦衷,这男人到底是个什么心思!

“想打他?”女鬼若有所悟的说道。

“打?这样的惩罚太轻了,我想玩死他!”卿绾冷笑,凑到女鬼的耳边低语几声,“这件事你能办成吗?”

这女鬼是她偶然路过一座无名孤坟前遇到的,她安静的站在坟前,神态温柔惆怅,那又是个阴天,卿绾以为她是来吊唁的女子,就多打量了几分,没想到反而被女鬼盯上,她一路就这么锲而不舍的跟着她。

“可以,不过事成之后,你要让我附身,我想跟他告别,我不会在你身上待太久的。”女鬼恳切的说道。

卿绾点点头:“当然可以。”她还是信不过这女鬼,不过在她履行诺言之前,她还可以先下手保证自己的安全。

君离夜在床上翻来覆去,眸色间满是后悔愧疚,他不该对她那般无情,无名本是一片好意,而他又做了些什么……

看着她垂头丧气,失魂落魄的样子无疑于在剜他的心,五脏六腑哪一处都在疼,他向来都舍不得她受一丁点苦的,可偏偏却是自己在伤她的心。

明明知道她最近似乎对待自己有些不同,他却无法开心起来,君离衡还在追捕他,他善且无力自保,更别说还带着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。

况且他也不是真的皇子,若是这件事被捅了出来,或是被君离衡发现,等待他的只有人头落地,那个时候无名又该如何自处?

他对她好是发自内心,心甘情愿,却不愿看着她越陷越深,她很好,而他却卑微肮脏,一个连生父未知,有着欺君之罪的骗子,他怎么配得上美好的她。

虽然不知道她的身份,但能认识鬼神医和东方宫主的人,有他们的鼎力相助,想必也非富即贵,若是她的家族和她的丈夫知道了她对自己淡淡的情愫,她也断然不会再有安稳的日子。

他不想害了她,可却舍不得她偶尔表露的善意温柔,天知道他多想将这淡薄的温柔紧紧的捂在手心里,生怕它像朝露般转瞬即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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