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终于问出这句疑惑。
性器在此时顶到最深处，埋入omega的生殖腔，如此密不可分、几近骨血交融的交缠。
可池照影问出的这句话，却彰显了她们之间已经遥远到，似乎再摸不到彼此的距离。
“……”郁离仰躺着，肩头传来的痛意让她思绪愈发清明，池照影依旧紧咬着她的肩，疼痛堆积到了无法忍受的地步。
郁离别过头去，发丝迷离，眼眶里渗出泪。
兀自忍耐，却被疼痛逼得落下泪来。
她咬住一侧的下唇，肩头痛意鲜明，可她却突然感觉到，身上这个人，要比她更疼。
抖得这样厉害。
像是下一刻就会碎裂崩散的瓷娃娃。
郁离心口窒住，眼泪滚落间，她叹息一声。
白日里脑子一热，会应下和喻琉演那样一出戏，正是因为她不想再磋磨了，她想离婚。
想让池照影放弃。
而不是继续这段没有结果的关系，池照影会继续追逐她的梦想，而她会耽于万千忙不完的事务。
撤离彼此的生活，就此再不相干。
池照影那样傲气不屈的人，见到那一幕，总不会再这样执拗了，可没想到……
她见到了这模样的池照影。
不但未曾退缩，甚至愈发逼近。
疼痛愈发鲜明，女人的泪不断洇湿自己肩颈的肌肤。
又一颗眼泪跌落。
“别哭。”郁离轻声道。
方才池照影哄着她的话，被她原字不动地哄还给池照影。
“没有人，你不要哭。”她叹息着，声线清雅，温柔到叫池照影忘了反应。
好似所有的春风都朝郁离奔赴而去，落入她怀中，奔流了数千个日夜，换回来依旧温柔的郁离。
“没有人碰我。”郁离抬手，抚上池照影脑后的发，带着郁离特有的宠溺感。
这样执拗的池照影让郁离意识到，不必要用其他的方式来让她放弃，还是好好说开吧。
总归是……会离婚的。郁离想。
齿尖依旧嵌在郁离肩头，池照影唇瓣发颤，恍然意识到自己的举动，她颤颤收回唇齿，呜咽着哭出来。
“郁离。”她哭泣着，抱紧了身下的人。
“好了，好了。”郁离轻轻顺着她的发，万分包容地回拥她，“不哭了。”
池照影自然想止住，毕竟她得到的是好消息，甚至还得到了郁离的温柔，甚至可以进一步理解为，这是郁离软化的迹象。
可纵使她步步为营，纵使她谨小慎微，能精准地把控每一前踏的节奏，此时面对这样温柔的郁离，池照影终究无法自控，哭倒在郁离肩头。
“郁离、郁离。”池照影呜咽不止，不住去唤郁离的名字。
“我真的……好爱你。”时隔多年，池照影终于敢歇下半刻，似乎有一束雅润的光，落在她心口，温雅又包容，叫她不用害怕前路的泥泞。
“我舍不得你，郁离，你不知道……我、我现在才敢哭。”她哭泣着，尾音却上扬，带着喜不自胜的笑意。
她又哭又笑。
“你别不要我……好不好？”
郁离静静抱着她，一下又一下地顺她脑后肩脊的发，方才情事里的激荡慢慢平复，悲痛也慢慢消弥，连灯光也变得暖融几分。
好似尘埃落定。
池照影似乎觉得自己能听见郁离肯定的回答了，就算没有，郁离也会万般温柔地哄她。
让她不要哭，让她不要害怕，或许郁离会说，只需要再给她一些时间，至少……至少，不会是像这段时间一样，隔着茫茫云雾，即便肌肤相贴，似乎也捉摸不透，看不清郁离的容颜。
总归比现在要好。
她不想再失去郁离一次。
郁离的动作依旧温柔，一个alpha的信息素，却带有包容安抚的意味。
温柔到让人眼眶泛热，几欲落泪。
池照影吸了吸鼻子，下巴抵在郁离颈窝里，竭力呼吸着郁离的气息，她含含糊糊地开口，“大小姐……”
一道极轻极浅的叹息落下。
“让你留下，让我们在一起，继续这段婚姻？并非我不想，也不是我不愿意，而是……”
“我已经做不到了。”
“阿池。”郁离顿了顿，叫出那个冰封许久的称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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